梦回二零零八

——小混蛋
——烂人

【袁哲】包子

补档,这大概是我唯一一篇产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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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朗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教室里。


没错,是教室,很普通的中学教室。大约坐了三十人,排列得稀稀拉拉,讲台前空无一人。很安静,只有头顶的电扇呼呼转的声音。


袁朗坐在角落里,面前有纸、笔,自己还穿着军绿色的T恤。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,怎么到这儿的。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事件,四要素中唯一可以知道的大概是——他,袁朗,要参加一场考试。


索性静观其变。


窗外有哨声响起,黑板上方钟表的分针点在11,时针在9。


8点55分,该发卷了。


门口的脚步声适时地响起,人人都探头张望,却没有东西落入视线。稍微向下移,探索到了一片柔软稀薄的头毛。


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,还穿着倒兜衫。没有人惊叫,理所当然一般,这个孩子和地中海的数学老师没有区别。


平常心平常心,这会儿没人来计较版权。袁朗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死死地粘在了孩子身上——那孩子白白嫩嫩,脸蛋儿是苹果似的红色,整个人圆滚滚的,像极了包子。


尽管海军少校的脸已在他袁朗的手下捏圆挫扁不如当初那么圆润,人也成了巧克力色,他还是一秒就认出来,这孩子——是吴哲。


如果说现在的吴哲是个色泽鲜亮,形状饱满的南瓜,那这个吴哲充其量是个色泽鲜亮,形状饱满的——南瓜籽。袁朗投去的目光及其灼热,仿佛能把这个小包子变成水煎包。袁朗似乎能想到,当年这个刚出屉还冒热气的小包子在精心呵护下变成大包子,而后毅然上船下海,成了……饺子?呃。涮了几趟以后被捞上岸,风吹日晒千锤百炼后成了……菜条?袁朗一下子笑了出来。


“安静。”小包子奶声奶气地说,不甚有威慑力,好在并没有人说话。


“今天考试的题目是——”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,“马基哲理在枪械保养中的运用。”


什么东西?!马基哲理——马克思主义基础哲学理论,他听吴哲念叨过;枪械保养——他相当在行。然而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,好比是许三多去跳钢管舞——岂止诡异,简直惊悚!饶是袁朗也一脸茫然。周围的人,有听了之后一脸愁苦的,也有欣喜若狂的——这也能提前押题吗?


开考信号发出,其他人都埋头答题,袁朗双手撑着下巴,一脸深沉。


小包子开始巡视考场,转到袁朗这里后就停下看着他。袁朗和他对视,长久地,深情地。小包子突然一伸胳膊:“抱。”


这算和监考老师套近乎吗?袁朗如是想,手上却听话地把他抱了起来。放到膝盖上他还撇着嘴不满意,想了一秒袁朗让他骑在自己肩膀上,

包子笑了。


小包子揪着他的头发,不疼,几下呼噜就乱得跟杂草有一拼。


“袁朗,你不会吧。”语气竟是三分笃定七分得意,哪儿有小孩儿样?


“小孩子直接叫叔叔名字,多没礼貌啊。”


“烂人。”袁朗略诧异。小包子叫得软绵绵的,不像那少校,时而义愤填膺,时而嘻嘻哈哈。


“你出的这什么题目,正常人能写得出来吗?啊?”他好像不算正常人?那大概是人就写不出来。


小包子突然笑出声,在袁朗肩膀上骑大马一样摇晃着,欢快地叫着:“袁朗0分!烂人0分!”


袁朗想把他拖下来捂嘴,赫然发现脚边聚集了一笼屉的包子!一个包子抱住他的大腿,一个包子爬上他的膝盖,一个包子攀着凳子从后面勒他脖子。袁朗身上挂满了包子,他开始呼吸困难,眼前发黑。正前方的的黑板好像在融化,地板在解体。


一个老A,要是被被南瓜籽压死了,多没面子。





袁朗睁眼,看见的是天花板,脑袋枕着什么硬梆梆的,身下一片冰凉。他挣扎着爬起身,发现自己躺在老A宿舍的地板上,刚才枕的是只军靴,旁边就是他的床。


床的主人躺在地板上,床上的是谁?某少校蜷着身体,睡得一脸无辜。


袁朗按着太阳穴,慢慢回忆着。昨天晚上他拉吴哲做苦力,弄完的时候凌晨三点,他精神抖擞而吴哲已经阵亡。也许是昨晚月色正好,竟激发了他的一丝善心,把吴哲扛到自己宿舍让他睡。把他外衣和靴子都扒了,起身时却不慎被他勾住也倒在床上。事实证明吴哲在睡眠状态下近身格斗技巧翻倍,袁朗愣是没挣开,倒是有了睡意索性闭了眼。天亮时被吴哲卡住脖子导致呼吸困难,一番缠斗后被吴哲干脆利落地踹下了床。


真是,阴沟里翻了船了。袁朗活动着颈椎如此想到。


反观此时的吴哲,微张着嘴,时刻要流口水的样子,脸被枕头挤得有点变形,鼓囊囊的。袁朗一脸咬牙切齿状,慢慢伸手掐他的脸,缓缓使劲儿,吴哲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

袁朗失笑。


瞄了一眼表,离起床哨响还有一段时间,让他接着睡吧。想到今天的训练计划,袁朗略带怜悯地看了吴哲一眼。


吴哲在睡梦中打了个冷颤。


昨天好像做了个梦来着,怎么想不起来了……房门打开又关上。


“……烂人,0分。”吴哲在睡梦中嘟囔着。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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